战斗机的试飞袁方交给叶青如和夏忆负责观察统计数据，海军派出舰艇全面配合，战斗机试飞的同时，海岛上同样热闹，被挑选出来的第一代炮兵两两一组，先是听了一个上午的理论课，牢记需要注意的安全常识之后，下午开始实弹测试。

这个测试是双向测试，第一继续测试火炮，第二，是从炮兵的实弹射击中挑选感觉和手感都比较好的，没办法，袁方不懂怎么计算炮弹落点，又是什么初速度、仰角、重力、加速度的，袁方想想就头大，所以，现在只能凭感觉，谁的手感好，打的准谁上。

之前袁方造出来的五门火炮，加上军工厂这次送来的十门，一共十五门火炮，袁方全都拿出来配合测试，结果，一个下午过去了，炮弹打了不少，火药也消耗不少，但这些炮兵的准头实在是不敢恭维，让袁方大失所望。

当晚，司徒木然找到袁方，两人商量了一下，第二天，更多的人加入测试，其中就包括不少海军士兵，这是司徒木然的意思，要论操作重弩，海军士兵并不比任何人差，从某种意义上说更合适袁方的要求。

比如，海军的重弩手一般都是在航行的站船上进行射击，而袁方挑选的炮兵设定的设计环境是战斗机上进行空战，移动间攻击移动靶，海军的底子比较厚，手感应该更好，当然，这是在熟悉火炮威力之后。

火药，在长环岛已经不是秘密，但火药是怎么来的除了袁方他们之外谁也不清楚，为了保密，袁方还放了个烟雾弹，大张旗鼓的从昨晚派出今早回来的飞艇上卸下大箱大箱的散装火药，给人一种这些东西是从某个地方制作好才运过来的假象。

参加测试的人多了，记录数据和个人成绩这项工作单靠袁方他们几个人是绝对不够用的，于是乎，田二妞挑了二十几个心细的女兵帮忙，每三人负责一门火炮，一人记录火炮的各种数据，一人负责记录测试炮兵的成绩，另一人负责监督和统计消耗炮弹、火药、导火索的数量，然后再将这些数据统一整理，交给袁方过目。

袁方、桑柔、结月、红衣和关啸云同样每人负责一门火炮，不过在一个上午耳朵被震得嗡嗡响之后，红衣撂挑子了，袁方也找借口跑了，这种枯燥的测试在失去最开始的新鲜感后就是一种折磨。

袁方可不像红衣，单纯的就是想远离那些炮火的噪音，除了这个原因之外，袁方还有另外的想法，那就是导火索。

从军工厂开始，袁方用的导火索都是自制的那种绳索般的东西，火药燃烧并不稳定，所以必须预留出更多的燃烧长度以确保安全，但这样一来，点燃导火索之后就要有一段时间的等待，固定位置和固定目标的射击还好，只是多等上个几秒钟而已，可要是实战中也是如此的话，就有可能出现瞄准对方后炮弹还没打出，对方就脱离了射击角度的尴尬局面，所以，更加稳定和安全的导火索也是非常重要的。

红衣逃跑之后发现关啸云还在坚守岗位，她又不好意思让关啸云擅离职守，只好一个人在岛上闲逛，可转来转去的也没什么意思，后来发现袁方跑回火炮基地，小妮子实在无聊就也跟了过去，然后，然后自投罗网的红衣就被袁方抓了壮丁，一起研究导火索的事情。

一间石屋内，袁方盯着一根拆开的导火索冥思苦想，穿着金属重甲的红衣坐在一边郁闷的无以复加，好半天，袁方也没个动静，红衣实在受不了了嚷嚷说：“哥，这大热天的非得穿这东西吗？我都快热死了。”
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红衣不再称呼袁方为袁大哥，而是像小梅她们一样直接称呼袁方为‘哥’，袁方对此没有任何不适应，仿佛是水到渠成般的自然。

袁方撇了红衣一眼：“这不是为了安全嘛，你也不是没见过火药爆炸的可怕。”红衣当然知道那东西爆炸的厉害，想到自己被炸得支离破碎连个全尸都没有就不禁打了个寒颤，更让红衣害怕的是没被炸死但却被毁了容，那可比死还难受。

袁方招手说：“你也别光坐着，过来帮忙想想办法。”红衣哦了一声，凑到袁方身边，看着桌上被拆开的导火索两人一起发呆。

半晌，红衣问：“哥，这东西为啥时快时慢不稳定呢？”

袁方没好气说：“这还用问？当然是火药不均匀了。”

红衣提醒说：“那就弄均匀不就行了。”

袁方翻着白眼说：“说的简单，可怎么弄均匀了？”

红衣接着问：“这玩意你是怎么做出来的？”

袁方耐着性子说：“现在刷了胶的油纸上洒上火药，然后缠在同样沾上火药粉的丝线上，到了一定的厚度裁断就是导火索了。”

红衣歪着脑袋想了想说：“也就是说无论是油纸上的火药还是丝线上的火药都不均匀是吧？”

袁方点点头：“嗯，我现在就是在想这个问题，怎么才能弄得均匀一点。”

红衣热得实在受不了了，摘下头盔一边擦汗一边问：“只要均匀，火药多少有没有要求？”

袁方想了想说：“当然有，不过那个以后再说，先解决均匀的问题。”

红衣撇嘴说：“这还不好办？”

袁方惊讶问：“你有办法？”

红衣得意说：“当然了。”

袁方大喜，凑过去问：“什么办法？”

红衣指了指桌上的天平：“称重呗。”

袁方茫然的看向天平，随即想到了什么，摇头说：“行不通，就算是一个单位的火药填装到一定长度的导火索上，可还是不能做到每一段距离的火药都绝对的平均。”

红衣摇头说：“我可不是那个意思，我的想法是能不能换一个方式？”

袁方被弄蒙了：“换一个方式？”

红衣点头：“哥，难道导火索就非得是油纸和丝线的组合吗？”